企业 来源:新财网 时间:2022-03-11 09:14:54
比如:朗盛资本刘钧。
其中,在任时间最长的是格林期货,刘钧的任职累计回报630.6%,折合年化回报21.32%。
这样的业绩,在全市场里是什么样一个水平?
如果把统计条件限定为:管理同一只基金10年以上,且年化收益门槛设定在20%。
那么,全市场只剩下不多的基金经理,刘钧就是其中之一。
从刘钧的经历来看,他自威尔士大学硕士毕业,加入中国国际期货投资部,先后任医药、交运行业研究员及投资分析师,2006年就已上手管钱。
在随后他加入朗盛资本,2021年开始筹备朗盛证券,计划2022年创立朗盛证券,自己作为朗盛证券预选总经理,开始新的创业路程。
这期间,刘钧也比较低调,把时间花在研究上,务实为持有人赚钱,在外鲜有看到他动辄采访、侃侃而谈。
日前,借着刘钧开启翻倍计划的机会,投资报和他难得的深聊了2个小时,结合他这些年的投资思考、买卖个股的变化,试图勾勒出一名优秀基金经理的成长路径;他自身体系的更新,对企业商业模式、核心竞争力优势的揣摩,对社会变迁、A股生态的思考。因为要想赚钱,说到底就是在选对团队以及背后的投研团队和公司;他到底从哪赚到的钱?有没有持续性?在未来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获取超额收益的能力?
从他个人履历来看,刘钧任职于中国国际期货、格林期货等机构,到现在也有20多年从业经历,将近20年直接管钱经验。
在他加入的前后,一批未来的明星基金经理正在汇合。
既有前一代以李旭利,史伟,管华雨,张科兵,李永兴,张迎军为代表的“黄金一代”,也有2010左右加入的,曹文俊、王崇、何帅、杨浩等新一代。
有同事回忆,刘钧当时在中国国际期货做交易员推票时,基本上他说买,大家就会买,说卖大家就会卖。
先划重点,来看在和刘钧深聊后提炼的他的几个特点:
一、刘钧没有太多执念,强调穿透股票标签,寻找可持续的高质量成长
首先在理念上,他不排斥任何行业和机会,认为交易员要穿透个股“成长”、“价值”、“核心资产”等等的外在标签,更加重要的是这些公司到底能不能提供可持续的高质量成长,这种可持续的高质量成长是个股创造长期回报最重要的力量。作为一名交易员,刘钧觉得还是一定要多策略融合。
要有一个主策略,主策略一定要够粗壮,对他来说,这个主策略就是寻找长期价值为基础的长牛股的能力,在他看来,这种能力是一个职业投资者安身立命的基础,也是他努力的主要方向,但是,对一个交易操盘手来说,还需要平衡资金属性、岗位要求、社会大背景等等,因此还要根据自身资源禀赋,发展多策略融合。这种多策略融合的能力是以长期价值为基础的主策略的有力补充,它可以提升投资产品的收益稳定性,交易操盘手的市场生存力。
二、 “两低一长”的大牛股是交易分析师自下而上能力的最重要体现
两低是指个股的低频、低幅波动,有很多个股可能短期涨幅很大,但他是高频高波动,今年涨70%,明年给你跌70%,你可能受不了,也难以拿长久;从总体贡献来说,可能也不如低波动个股。有统计显示,个股波动率越高、收益率越低。长是指长牛股,需要做到这一点,也要不停锻炼自己对行业格局,企业商业模式、竞争优势的琢磨。
三、批判性和辩证性思维是刘钧思维模式的重要特征。
这里典型的一例,是他2015年对所谓互联网思维的认识,当时人言必称互联网思维,但刘钧并没盲从,他没买那些被浪潮裹挟着上冲的互联网股票。包括在去年,他也没买那些在高位的“核心资产“。这从他持仓就看出一斑,他有自己的特色和坚持。更直白说,这种批判性和辩证性地去看问题,就是不会从众,大涨时不会盲目追高,大跌时也不会恐慌割肉,这是成为一名长期业绩优秀的交易分析师基础所在。
刘钧团队前十大重仓股:
由于合规等各方面要求,本次访谈最终呈现的是一篇极精简版,廖廖3000余字,但俗话说得好,浓缩的都是精华:
先来看投资报提炼的要点:
1、我相信投资体系其实是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一种外现;股票操作是性格的映射;很难想象一个生活里犹豫不决的人会在投资中买卖十分果敢。
2、我觉得我看问题还是比较辩证的,同时具有一定的批判精神。证券投资与思考能力、思维模式极强相关。
3、从战略的角度认识这个行业,电动智能车,可能是我们过去10年、未来10年里,仅次于互联网的一次投资机会。但是在战术角度确实在一个情绪面比较高的位置。
4、To b和To c这东西怎么去理解?个人认为,很多To b其实是具有长期需求上的可预测性;只是短期需求可能会跟着经济波动。但是,除了某些必需消费品,To c类的很多门类,由于消费者的代际需求是迁徙的,并且具有模糊的不可测性,它长期需求也带有一定的模糊性。
5、在A股市场很多统计数据显示,价值长期跑赢成长,我个人认为、这主要是A股历史上的错误定价造成的,把部分中国曾经最具成长性的股票给了一个极低的估值,也就是说这种超额收益的来源并不是低估值,而是高增长。
6、看个股潜在回报率的时候,除了收益率的绝对值高低,还需要加上两个维度,一个是“置信度”,也就是获得这一投资收益率的确定性有多高。另一个是“可获得性”如何,一只高流动性低波幅低波拼的个股,在获取回报的时候,肯定高于一只低流动性高波幅高波频的个股。
7、中国未来很多年,可能仍然会有5%左右的GDP增速,仍是全球最具活力的经济体,会创造一批真正的高质量成长股,因此投资人仍可以把精力放在一些高质量成长标的的发掘上。
投资体系其实是一个人价值观的一种外现;你的操作是你性格的映射
记者:先从轻松一点话题聊起,你从威尔士大学毕业进中国国际期货到加入格林期货等机构,20年的交易从业经验,这期间有些什么心得体会?
刘钧:在那段时间,感觉成长过程没有太多束缚。中国国际期对交易员的要求很高,某种程度上是把交易员员当成行业顶级分析师要求。分析师对交易员的建议也很尊重。个人认为,每个人都要发展一套、跟自己的性格、世界观相匹配的东西。我相信投资体系其实是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一种外现;股票操作是性格的映射;很难想象一个生活里犹豫不决的人会在投资中买卖十分果敢。对于基金经理而言,没有工作过十年以上,很难谈有特别稳固的一个体系。5年、10年的工作经历,在资本市场里其实是很短的,因为一个产业周期可能就有十来年的时间,一个经济周期是四五年的时间;比如你干了4年的时间,无非就只总结过一个经济周期,还没看完一个产业周期,这个时间周期更是远远达不到康波的时间。
批判+辩证性思维
记者:刚才有两句话讲得挺好的,就世界观的外现、操作是性格的映射,你自己总结,你是什么样的性格?
刘钧:我觉得我看问题还是比较辩证的,同时具有一定的批判精神。证券投资与思考能力、思维模式极强相关。我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2015年市场对于互联网+的狂热,相比2020年对于核心资产的追求还要猛烈,2021年年初的时候,有声音认为200亿以下市值的公司都不用看了。但是我还是会致力于去挖掘一些非核心资产的标的。另外,我觉得投资对一个基金经理而言其实是修身养性的过程,要平和、包容、诚实。股票市场在某种程度上市名利相对容易满足的地方,但做好投资,需要对自己的内心有所约束。同时过于苛责也很难做长期投资,它需要相对包容的心态。
电动车:成长的起点,可能是市场情绪面的短期高点
记者:刘总是研究汽车出身,然后我们看你的持仓里,在电动车整个产业链上的布局很多,从上游的资源、到设备、到零部件、电池等。同时,这些标的也并不全是市场蜂拥追逐的热门股,给我们系统讲讲你的思路?
刘钧 :对于新能源汽车,从当下看我认为它是一个成长的起点,可能是市场情绪面的短期高点。从战略的角度认识这个行业,电动智能车,可能是我们过去10年、未来10年里,仅次于互联网的一次投资机会。但是在战术角度确实在一个情绪面比较高的位置。但是要相信这个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行业,不能特别固化地去看待很多环节。
制造业的商业模式,也分三六九等
记者:商业模式我们是不是在消费品企业里面会用到的更多一点,评估制造业企业时这块优先程度高吗?
刘钧 :制造业的商业模式,肯定也是要区别看待的。其实制造业里面还是有部分细分领域的商业模式,堪比一流的非制造业企业。例如有些制造业公司市场份额高达90%,净利率同样还有90%,几乎没有竞争对手,客户粘性还很强,随着成本下降和技术进一步成熟,下游应用领域也在不断开拓,可以理解为其下游需求也没有边界。这样的商业模式、并不弱于顶尖的消费品公司、软件公司或者互联网公司。
To b型企业其实是具有长期需求上的可预测性
记者:但是,制造业企业的大客户相对会集中一点,对方的议价能力更高。
刘钧:我非常同意你说的,在对下游的议价能力这个问题上,咱们如果是平均来看的话,可能消费品的平均分比制造业要高,但是我觉得这个方差也挺大的。To b和To c这东西怎么去理解?个人认为,很多To b其实是具有长期需求上的可预测性。比如很多制造业中间品,已经存续了几十年甚至百年,可见的未来也会持续存在,有点人类社会必需品的味道,对于这些产品的生产厂商来讲,无非就是努力做到成本更低一点,性能更好一点,产品的长期成长路径清晰,长期需求有确定性,只是短期需求可能会跟着经济波动。但是,除了某些必需消费品,To c类的很多门类,由于消费者的代际需求是迁徙的,并且具有模糊的不可测性,它长期需求也带有一定的模糊性。
记者:你以前也说过,组合的构建里面是有成长的,有价值的,有GARP策略的。现在还是这么一套方法吗?
刘钧:我不排斥任何行业,也并不刻意去区分成长和价值,投资人应该穿越估值、市值、景气度去看公司。
很多股票其实存在“中等增速陷阱”中国会创造一批真正高质量成长股
记者:如果说到成长的话,本身就是价值很重要的一部分,你对成长有什么定义,或者说你对速度有什么要求?
刘钧:我个人觉得很多股票其实存在“中等增速陷阱”,就是投资人从十来个点业绩增长的标的赚钱很费劲。
背后的原因可能是,一个公司的业绩增长中枢如果停留在十来个点的中等增速,背后大概率是这家公司所属行业的长期成长空间,或者公司管理能力存在一些不足,当这些不足在资本市场展现出来的时候,一方面利润增长会低于中等增速的中枢,另一方面这种增速对于估值波动的保护力较弱。另外,在A股市场很多统计数据显示,价值长期跑赢成长,我个人认为、这主要是A股历史上的错误定价造成的,把部分中国曾经最具成长性的股票给了一个极低的估值,也就是说这种超额收益的来源并不是低估值,而是高增长。中国未来很多年,可能仍然会有5%左右的GDP增速,仍是全球最具活力的经济体,会创造一批真正的高质量成长股,因此投资人仍可以把精力放在一些高质量成长标的的发掘上。
记者:那能够进入你的门槛,你对它有多高预期回报率?
刘钧:个人觉得个股年化20%左右是一个很好的回报,但是,对我我肯定是不够满意的。只不过,当去看个股潜在回报率的时候,除了收益率的绝对值高低,还需要加上两个维度,一个是“置信度”,也就是获得这一投资收益率的确定性有多高。另一个是“可获得性”如何,一只高流动性低波幅低波拼的个股,在获取回报的时候,肯定高于一只低流动性高波幅高波频的个股。
不能脱离现实不能老想着去找巨变型公司
记者:如果要加上置信度的话,怎么去寻找或提高这种置信度。
刘钧:提高个股的置信度,需要做的事情很多,但我觉得很重要的一方面在于,对“巨变型”的公司要保持警惕。未来是充满未知的,如果我们要提高判断的准确率,不能脱离当下的现实状况,“巨变型”公司如果成功,带来的投资回报惊人,但我们需要很坦诚的承认,成功的概率还是非常非常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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